;他开始抓耳挠腮,春绮凶厉的目光让他恐惧。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把两手握起,坚定了勇气,对着沈润高声道:
“龙熙帝,你也恨大皇姐吧?”
他背离台词大胆又直率的问话把春绮惊出了一身冷汗。
沈润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这话怎么说?你大姐姐是我的妻子,论起来,你还该唤我一声‘姐夫’。”
他悠悠然的语气突然就把司玉坤给惹怒了,他霍地站起来,目露凶狠,大声道:
“别说谎了!什么妻子?妻子会抢了你的国夺你的皇位?你现在已经不是龙熙帝了,她把你的国、把你的皇位全部抢走了,在她抢走你全部的那一刻,她就不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仇人,她只是把你当成面首养着!夫君只能有一个,面首却可以有成千上万个!你敢说你不恨她!”
他忽然跳起来像一只要咬人的凶兽,连沈润都为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吓了一跳。
司玉坤突然扑过来,隔着一张桌子,死死地盯着沈润的眼,与他的脸近在咫尺。才十四岁的少年,眼睛里居然布满了红血丝,就像中年人一样眼球浑浊。
“龙熙帝,你恨她,你想报仇,你想杀了她,对吧?”司玉坤用上了蛊惑的语气,态度强硬,看似想逼他认可,实际上却是在怂恿他承认心里的真实想法。
沈润从容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离司玉坤远一点。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淡淡地问,用柔和的语气。
司玉坤被囚禁在深宫里,已经被养废了,他头脑简单、思维混乱、情绪不稳,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失去了自由像猪一样被圈养起来,他被关起来的时候年纪又小,内心脆弱,这样长起来的孩子必不会正常。
但对比其他皇族,司玉坤的处境已经算好的了,龙熙国的皇室里很少有皇族会被新帝圈禁起来,需要被圈禁的一般都是直接杀掉了。
沈润一直疑惑晨光为何不杀司玉坤,她连司玉瑾都杀了,如果最开始是因为不留着名义上的皇帝她这个凤主会坐不稳,那么现在,她的声望她的独裁力已经不需要名义上的皇帝了。
沈润唯一想过的可能是,晨光之所以没有杀司玉坤是因为他是小孩子,晨光那只凶兽还有一点未泯的人性。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
司玉坤的双手按在桌子上,眼光凶厉地看着他,此时沈润开始觉得他有点像晨光的弟弟了。
“龙熙帝,你想复国么?”司玉坤沉着还是公鸭嗓的少年音,缓缓地问,他的嗓音和他阴沉的语气很不搭配,有点滑稽,让人想笑。
沈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难辨真假地说了一句:
“想。凤冥帝可有好法子助我一臂之力?”
跪坐在一旁的春绮原本因为司玉坤突然暴躁起来心急万分,她生怕司玉坤的无礼和狂躁会惹怒龙熙帝,真把龙熙帝惹恼了,别说从禁宫里出去,只怕他们的小命都没了。却不料在司玉坤一番尖厉的追问后,龙熙帝居然主动将话题入了港。
春绮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