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之前你去北塞,东西弄到了吗?”
薛翀差一点就忘了,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递给沈润。
沈润接过来,避开自己的脸将瓷瓶的瓶塞拔出,惊得薛翀慌忙嘱咐了一句:
“陛下小心!”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沈润将瓶塞又塞上,重新递给薛翀,道:“放在我这里不方便,先在你那里收着吧。”
薛翀接过去,小心地收起来。
“陛下没有唤沐寒吗?”秦朔忍不住问道。
“先不急,沐寒心里藏不住事,冒然唤她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秦朔想想也对,他点了点头。
……
次日清晨,沈润去晨光的营帐里寻找晨光,他昨晚已经来过一次了,早晨时自然要再来一次。
晨光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虚弱,沈润去找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懒洋洋地趴在被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大猫的长毛,大猫最近脱毛得厉害,被子上全是猫毛。
晨光在看见沈润时仍是呆呆的,好像没睡醒一样,迷离朦胧。沈润见状,坐在床沿上,在她乌黑的长发上拂了一把,噙着笑问:
“怎么没精打采的,还没睡醒么?”
晨光回过神来,将水波潋滟的双眸聚焦在他的脸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润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她在经历了遍体鳞伤的一晚后颓靡消沉的模样,他大概是太高估自己了,在听到她这样叹气时,他的心里居然有点不是滋味。
“怎么了?”他噙着笑问,在她的长发上极自然地又摸了两下,仿佛在安抚。
晨光摇了摇头,望向他,嗓音微微干哑:
“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她的嗓子哑了,沈润在心里想,他很难忽略这一点。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我昨天夜里也来过,听司十说你已经睡了,就没有进来打扰你。”沈润温声笑着,解释道。
“嗯,昨天天气有些热,我好像中暑了,就提早睡下了。”
“是么?”沈润轻声说。
他们以为这样聊起来时会很自在,然而现实是,当谈天建立在了彼此都知道的谎言上时,即使不会觉得难过或是悲哀,也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这段对话并不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二人因此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沈润才重新找回精神,他笑着问:
“你还记得这里吗?”
晨光微怔,一脸迷惑地望向他。
“这里就是浮玉山,你忘记了,过去你还是容王妃的时候,我和你经常去浮玉山游玩,山里也去过,周围的县也去过。”
“嗯,是这样呢。”晨光想起来了,弯着眉眼,附和着笑说。